第44章 如果不是因為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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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著三個人不方便禦劍飛行，聶浮瀟只能徒步回天境山，這樣一來便要遵行普通人的生活軌跡，深夜必然得找一個地方先休息。他把蘭歌和花璃關在一間屋子裏，花璃身上的繩子經過特殊處理，惡靈是沒辦法掙脫的，蘭歌怕花璃怕得要死，自然也不會替她解開。
“聶浮瀟，你不會真的讓我跟她睡一個屋子吧？”蘭歌痛心疾首，控訴，“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！凡人！她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，你腦子沒被門擠吧？”
“我能解了對你的禁制，讓你隨時可以喊救命，已經是留了情面了，你只要不解開她的繩子，就不會有事。”說完，聶浮瀟開門離開。
“聶浮瀟！”蘭歌喊了一聲，隔著門板的聶浮瀟自然不會搭理，她忿忿地碎碎念，“一個大男人，比女人還斤斤計較，活該這輩子娶不著媳婦！我蘭歌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，見死不救還是你們這些臭道士的本分嗎？混蛋……”
“別念了。”
蘭歌倏然一驚，警惕地看著花璃。
花璃嘆了口氣，同情地看著蘭歌，說：“你就算把天地都罵穿，他也不會回來放了你。男人都是這樣的，你對他毫無價值，他就對你置之不理，你以為這世上負心人是怎麽來的？不過是見一個愛一個罷了。”
“呃……稍微地糾正一下，我和聶浮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。”蘭歌盡量溫和地提醒。
“是嗎？”花璃卻不在意，“那又如何？不管你們是什麽關系，他不顧你的死活總是實情，你說呢？”
“這倒也是，每次我危在旦夕，他除了會說一些風涼話，還真什麽都不做，白瞎了這天境派掌門的位置。”蘭歌深有同感。
花璃見狀，嘆了口氣，目光迷離，聲音聽起來低落難過，“我又何嘗不是呢？每次都以為他會出現，每次都失望，到最後……呵！”她苦笑。
“漂亮姐姐，你沒事吧？”蘭歌擔憂地問。她自然不是真的關心花璃，她只是想最大程度地降低花璃的殺心，好保全自己的性命。
花璃搖搖頭，“我沒事，我叫花璃。我之所以會殺人，只是為了報覆一個人，我痛恨他，痛恨這世間所有負心的人，我要他們都付出代價，我要讓他們知道，見一個愛一個，最終會得到什麽樣的苦果。”
“聽起來，你的過去好像很讓人心疼。”
花璃楞了楞，忍不住笑出聲，“心疼？我不需要任何人心疼，也正因此，我現在才能活得開心，自我，以前的我太傻。我本以為，他是真的愛我，我本以為，他是真的想娶我，但原來，他不過是貪戀我的容顏，不過是想占據我的身體，沒有愛，也沒有寵，他所做的一切到最後都不過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獸欲！你能明白嗎？我傻傻地穿著嫁衣坐在門口等他來娶我，一等就是七天，七天以後我卻眼睜睜看著他娶了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，哈哈哈哈……”花璃仰天大笑，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。
蘭歌心慌慌，害怕花璃情緒失控掙脫繩子然後一言不合就殺了她。
花璃又說：“可憐我去質問他，被他的夫人痛打一頓趕了出來，在門口見到他，他卻說，只是為了玩弄我的身體……他一點都不愛我……我一個下賤之人如何配得上他……是啊，我如何配得上他……為了給他夫人一個交代，他將我趕盡殺絕……如果不是因為他，我怎麽會墮、落成惡靈？我怎麽會……”
花璃泣不成聲。
蘭歌連連砸吧嘴，“嘖嘖嘖嘖，這麽惡心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啊，那後來呢？你變成惡靈以後，有沒有殺了他？”這個時候的蘭歌早就忘記了害怕，花璃講述自己的過往雖然悲慘，但她越聽越興奮，簡直像在聽書，只差一碟花生米了。
花璃沈默了，過了很久才說：“沒有，我不知道該怎麽去找他，也不知道如今的我該怎麽面對他，我只好殺了那些負心人平覆我自己的委屈和不甘。”
“可是……這樣會不會對別人不公平？”
蘭歌在花璃看過來之前改口，“對你也不公平啊，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還在逍遙法外，你卻因為他背負了那麽多血債，還遭世人唾罵，想起來就是夢裏你也想殺了他吧。”
花璃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，可是很快她又恢覆如常，不易察覺，她淒楚地說，“可我有什麽辦法？我是真的愛他。現在，聶掌門要把我送往禁、地，我知道他必然是因為覺得我有傷痛的過去，才肯放我一馬，沒有直接要了我的命。可是這一去，我就再也沒機會見他了。”
“你還想去見他？”蘭歌瞪大眼睛。這姑娘得多傻？原來長得越好看，就越愚蠢，愛能當飯吃嗎？情能變出白花花的銀子嗎？愛情除了傷人心，頂個屁用？
花璃執意說：“我一定要去見他最後一面，至少我想看他過得好不好，有沒有想我，如此我才能死心。你可不可以幫我？我求求你，你幫我解開繩子好不好？我想去找他，我想見他，我不想錯過這最後的機會，我要告訴他我愛他，我……我真的很愛他。”花璃苦苦哀求。
蘭歌為難，“我……我自己還被綁著呢。”萬一把花璃放了，聶浮瀟那老混蛋會不會真的把她給撕碎？
“啊！好，我馬上放你。”花璃口中念念有詞，纏繞在蘭歌身上的藤條立刻消失了。
蘭歌一得到自由，馬上站了起來，沖向門口。
“如果你放了我，我就把這些年，那些男人送給我的珍奇寶貝都轉贈給你。”
蘭歌腳步一頓，手放在門上，沒推開。
花璃見奏效了，繼續誘、惑，“反正那些寶貝對我來說一文不值，但如果你擁有了它們，那可算是坐擁了整個赤子城的財富。”
寶貝？財富？一整個赤子城？蘭歌雙眼放光，回頭，“當真？”
“當真！”花璃重重點頭。
蘭歌癡傻傻地笑著，憧憬著她擺脫聶浮瀟以後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，走向了花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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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聶浮瀟，你不會真的讓我跟她睡一個屋子吧？”蘭歌痛心疾首，控訴，“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！凡人！她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，你腦子沒被門擠吧？”
“我能解了對你的禁制，讓你隨時可以喊救命，已經是留了情面了，你只要不解開她的繩子，就不會有事。”說完，聶浮瀟開門離開。
“聶浮瀟！”蘭歌喊了一聲，隔著門板的聶浮瀟自然不會搭理，她忿忿地碎碎念，“一個大男人，比女人還斤斤計較，活該這輩子娶不著媳婦！我蘭歌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，見死不救還是你們這些臭道士的本分嗎？混蛋……”
“別念了。”
蘭歌倏然一驚，警惕地看著花璃。
花璃嘆了口氣，同情地看著蘭歌，說：“你就算把天地都罵穿，他也不會回來放了你。男人都是這樣的，你對他毫無價值，他就對你置之不理，你以為這世上負心人是怎麽來的？不過是見一個愛一個罷了。”
“呃……稍微地糾正一下，我和聶浮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。”蘭歌盡量溫和地提醒。
“是嗎？”花璃卻不在意，“那又如何？不管你們是什麽關系，他不顧你的死活總是實情，你說呢？”
“這倒也是，每次我危在旦夕，他除了會說一些風涼話，還真什麽都不做，白瞎了這天境派掌門的位置。”蘭歌深有同感。
花璃見狀，嘆了口氣，目光迷離，聲音聽起來低落難過，“我又何嘗不是呢？每次都以為他會出現，每次都失望，到最後……呵！”她苦笑。
“漂亮姐姐，你沒事吧？”蘭歌擔憂地問。她自然不是真的關心花璃，她只是想最大程度地降低花璃的殺心，好保全自己的性命。
花璃搖搖頭，“我沒事，我叫花璃。我之所以會殺人，只是為了報覆一個人，我痛恨他，痛恨這世間所有負心的人，我要他們都付出代價，我要讓他們知道，見一個愛一個，最終會得到什麽樣的苦果。”
“聽起來，你的過去好像很讓人心疼。”
花璃楞了楞，忍不住笑出聲，“心疼？我不需要任何人心疼，也正因此，我現在才能活得開心，自我，以前的我太傻。我本以為，他是真的愛我，我本以為，他是真的想娶我，但原來，他不過是貪戀我的容顏，不過是想占據我的身體，沒有愛，也沒有寵，他所做的一切到最後都不過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獸欲！你能明白嗎？我傻傻地穿著嫁衣坐在門口等他來娶我，一等就是七天，七天以後我卻眼睜睜看著他娶了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，哈哈哈哈……”花璃仰天大笑，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。
蘭歌心慌慌，害怕花璃情緒失控掙脫繩子然後一言不合就殺了她。
花璃又說：“可憐我去質問他，被他的夫人痛打一頓趕了出來，在門口見到他，他卻說，只是為了玩弄我的身體……他一點都不愛我……我一個下賤之人如何配得上他……是啊，我如何配得上他……為了給他夫人一個交代，他將我趕盡殺絕……如果不是因為他，我怎麽會墮、落成惡靈？我怎麽會……”
花璃泣不成聲。
蘭歌連連砸吧嘴，“嘖嘖嘖嘖，這麽惡心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啊，那後來呢？你變成惡靈以後，有沒有殺了他？”這個時候的蘭歌早就忘記了害怕，花璃講述自己的過往雖然悲慘，但她越聽越興奮，簡直像在聽書，只差一碟花生米了。
花璃沈默了，過了很久才說：“沒有，我不知道該怎麽去找他，也不知道如今的我該怎麽面對他，我只好殺了那些負心人平覆我自己的委屈和不甘。”
“可是……這樣會不會對別人不公平？”
蘭歌在花璃看過來之前改口，“對你也不公平啊，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還在逍遙法外，你卻因為他背負了那麽多血債，還遭世人唾罵，想起來就是夢裏你也想殺了他吧。”
花璃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，可是很快她又恢覆如常，不易察覺，她淒楚地說，“可我有什麽辦法？我是真的愛他。現在，聶掌門要把我送往禁、地，我知道他必然是因為覺得我有傷痛的過去，才肯放我一馬，沒有直接要了我的命。可是這一去，我就再也沒機會見他了。”
“你還想去見他？”蘭歌瞪大眼睛。這姑娘得多傻？原來長得越好看，就越愚蠢，愛能當飯吃嗎？情能變出白花花的銀子嗎？愛情除了傷人心，頂個屁用？
花璃執意說：“我一定要去見他最後一面，至少我想看他過得好不好，有沒有想我，如此我才能死心。你可不可以幫我？我求求你，你幫我解開繩子好不好？我想去找他，我想見他，我不想錯過這最後的機會，我要告訴他我愛他，我……我真的很愛他。”花璃苦苦哀求。
蘭歌為難，“我……我自己還被綁著呢。”萬一把花璃放了，聶浮瀟那老混蛋會不會真的把她給撕碎？
“啊！好，我馬上放你。”花璃口中念念有詞，纏繞在蘭歌身上的藤條立刻消失了。
蘭歌一得到自由，馬上站了起來，沖向門口。
“如果你放了我，我就把這些年，那些男人送給我的珍奇寶貝都轉贈給你。”
蘭歌腳步一頓，手放在門上，沒推開。
花璃見奏效了，繼續誘、惑，“反正那些寶貝對我來說一文不值，但如果你擁有了它們，那可算是坐擁了整個赤子城的財富。”
寶貝？財富？一整個赤子城？蘭歌雙眼放光，回頭，“當真？”
“當真！”花璃重重點頭。
蘭歌癡傻傻地笑著，憧憬著她擺脫聶浮瀟以後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，走向了花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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